过去几年来,全世界的不平等趋势已成为媒体关注和政策讨论的焦点。从关于Thomas Piketty的研究揭示的不平等程度日益加重的讨论,到对财富集中于发达国家的抗议,不平等问题已成为公众的首要关切和首要发展政策议程。
今年六月举办的政策研究演讲活动的主讲人是世行高级研究顾问Aart Kraay ,他演讲的内容取自其近期撰写的一篇工作论文《增长、不平等与社会福利:跨国实证》【其他合著者为布鲁金斯学会的杜大伟(David Dollar)和耶鲁大学的Tatjana Kleineberg】。研究政策演讲是由世行研究局主办的月度活动。
世行研究局局长Asli Demirguc-Kunt说: “有人对世界各地乃至最保守的地方不断加重的不平等程度表示关切。”在谈及世行减贫和实现共同繁荣两大目标时,她补充说:“世行已表示其关注不平等问题,为此其承诺对每个发展中国家收入分配底层40%人群的平均收入增长情况进行监测。那么,共同繁荣意味着什么呢?这一目标又对应着哪种社会福利功能呢?”
尽管有实证显示不平等程度正在加重,但并非所有国家都以相同方式经历着这一趋势。根据美国皮尤研究中心2013年开展的一项调查,发达国家平均有80%的受访者认为收入不平等状况出现恶化,发展中国家的这一数字为70%,新兴市场国家为59%。在一些国家,收入不平等程度确实有所加重,例如美国在过去四十年间和中国在过去二十年间就是如此。不过,收入不平等程度在日本、瑞士和德国等国家保持不变,在巴西等一些国家甚至大幅减轻。
尽管关于不平等问题的大讨论涉及许多领域,但Kraay重点讨论了一个问题:不平等趋势对社会福利方面变化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Kraay借助各类标准的社会福利功能评价了不平等程度变化相对于平均收入变化而言对社会福利增加的重要性。这一评价方法有两个作用:一是有助于弄清不平等程度变化是大还是小,二是可以明确各种衡量不平等状况的指标对处于各个收入分配点上的个体设定的权重有何含义。以中国为例,Kraay阐释了从世行的共同繁荣目标角度看收入增长和不平等之间存在何种权衡。所谓共同繁荣,即是指收入分配底层40%人群平均收入的增长。1990年至2007年,中国平均收入总体增幅为6.7%,其中底层40%人群平均收入增幅为1.7%,因此社会福利增幅仍高达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