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成就了工业革命,也让雾霾笼罩了天空。如今煤炭仍然是世界最主要的能源来源,也是排放温室气体、导致全球变暖的重要源头。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警告,如果不在2040年之前逐步淘汰煤炭,世界将离气候变化灾难更近一步。
出于这些及其他原因,印度尼西亚、乌克兰等国正在逐步淘汰煤炭。但煤炭用量在新冠疫情期间下降后,2021年呈现强劲反弹。许多发展中国家遭遇严重的能源短缺问题,危及经济复苏,对穷人的影响尤为严重。这些因素,加上关停煤炭资产和重振依赖煤炭社区带来的挑战,拖慢了向清洁能源转型的速度。
欧美经验表明,煤炭行业转型可能需要数十年时间,不仅涉及经济和就业挑战,还存在社会和文化问题。 然而,各国可以现在做好准备,做到在弃用煤炭的同时保护好人民、社区和环境。
“这关乎社区、就业、技能和更好的生活”
主管世界银行发展政策与伙伴关系的常务副行长冯慧兰最近在世行年会的讨论中表示:“电力行业淘汰煤炭是控制全球变暖的最重要一步。”
她补充说:“我们致力于支持各国加快能源转型,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关注转型的重要一面,那就是人民——我们要如何保护工人、他们的家庭、社区和环境?在向清洁能源过渡的过程中,我们必须支持工人和社区创造并获得新的经济机会。这关乎就业、技能,以及显而易见的,更好的生活。”
国际工会联合会秘书长莎兰·伯罗表示,许多政府和企业已经与工人坐下来讨论煤炭转型问题,商讨前进道路,包括淘汰煤炭的日期,雇主和政府对公正转型的承诺。
伯罗说:“公正转型是什么样子的?它事实上意味着人们确信会有工作、会有工作、会有工作,如果人们发现他们会被弃之不顾,会像搁浅资产一样被抛弃,或者就属于被抛弃的社区,那就根本不会有丝毫信任。”
世界银行正在通过《气候变化行动计划》与规模不一的产煤国合作,帮助各级政府制定中央、地区和地方层面的明确路线图,以逐步淘汰煤炭,保护工人、他们的家庭、社区和环境,同时支持对能源效率、低碳和可再生能源的投资。
逐步淘汰煤炭的路线图
实现人人享有的公正转型需要动员全社会的力量,包括政府、私营部门、社区、学术界、公民社会等广泛的利益相关方。
瑞典国际发展合作部长佩尔·奥尔森·弗里德说,第一步最为关键,即进行社会对话,建立起人人参与的机制。“我们需要在所有地方以整体政府一盘棋的方式来推动这一转型。让各方力量和相关方面共同努力,找到机会所在,这一转型就可以惠及所有人,而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尽早展开社区参与非常重要,不仅有利于掌握对不同人群的潜在社会影响,有利于建立信任,还有利于确保社区能够推动自身发展和转型进程。那些最受影响的人参与制定计划、政策和改革举措,加强机构,调动必要的投资,从而修复土地,支持转型后人们的工作和生活,建设一个崭新的经济未来。
世行的“支持产煤区能源转型” 全球倡议为决定推行煤炭行业转型的国家提供咨询和资金。倡议包括一系列举措,包括协助政府为潜在失业工人设计全面的社会保护方案,制定技能更新培训和职业转换计划,安排综合环境补救计划,更改以前矿区土地和煤炭资产的用途,建议经济转型的潜在途径。该倡议还帮助各国履行《巴黎协定》的国家自主贡献承诺。
世界银行帮助希腊制定了西马其顿地区2019-2020年逐步淘汰煤炭路线图。西马其顿地区失业率居全国之首,青年失业率更为突出,流失煤炭相关的工作岗位可能会给该地区带来更多压力。路线图阐明了在政府、社会和环境层面需要采取的行动,包括各级政府在为民众和社区做好转型准备、恢复矿区土地以及重新规划土地和资产用途过程中应发挥的作用。